2013年7月9日 星期二

語言與溝通


很多文章的句子裡,會讓我傾心不已:對對對,你說得很有道理,我非常明白那種感受。但是怎麼做?你可不可以講得更清楚一點?舉點例子來?

跟人說話也是同樣會有這樣的情況。我常用這句話邀請他們繼續談下去:例如說...

如何用清楚的語言表達自己的想法、感受、意圖,我想是非常困難的。

之間最困難的,比起使用語言的能力,就屬表達自己的真實的勇氣了吧。


如果一個人努力地在文字上琢磨,如何清楚表達自己的想法,即使說錯了,或說得不夠,可以透過對方的表情、回應來了解,並且在下一次說話中,調整自己的語言,加以補充說明,仍舊是一段良善的溝通。

如果一個人不敢表達自己的真實,即使當下清楚明白地,使用正確的語言表達當時的念頭,仍舊會給對方帶來一種不確定、不真實的直覺感受。即使之後再補充說明,也同樣地,會讓人心想:你現在說的跟剛剛不一樣,哪一個是真實的?或者兩者皆非?這種不敢表達真實的狀態,有時也會讓自己陷入一種模陵兩可的態度。因為自己也不確定哪個是真的,好像都是真實無虛的。

(我暫時想不到適合的例子。)

蔡穎卿談語言學時,曾經關注這樣的焦點:

前幾天我看到正在申請大學的女兒寫著一篇散文,準備寄給芝加哥大學,題目很長也很有趣: 「人們總認為語言是一個橋樑,能夠使他們團結並藉以達成經驗、感受與思想的分享;雖然如此,我們更感興趣的是語言如何使人不同。從你自己使用語言的特點來 談,比如說你用來與自己交談時的那種聲音、你被驚嚇時所使用的字眼,或是你那些沒有人會用,甚至沒有人會了解的特殊詞句或肢體語言。告訴我們你的語言如何 使你與眾不同,在回答時你也可以檢視自己的語言韻律、節奏、口頭禪或其他特質。」

曾經,我是個不多話的人,每次出口,都是百般琢磨過。我記得那時最印象深刻的是:我對我朋友說,你們都能對主題有深刻見解,而我卻沒能給予什麼好的見解。他卻告訴我,他認為我的話語雖少,卻很特別,會讓人從不同角度去思維。

現在的我,像是急於和人有所交集,雖然反應快速,讓人不需不耐地等待,卻也無法有深刻獨到的意見,只能使用一些粗淺的文句。相對地,會來和我溝通,尋求協助或建議的人也少了。用流行的術語來說,叫做嘴砲。(流行的術語,有時是很有畫面的,例如嘴砲就讓人聯想到一張嘴像砲台一樣地說話,話語就像砲一樣襲來。以前則是流行"機關槍",不過可以只單論說話的速度,而非內容具有攻擊性。)

 一個人外在的衣著打扮,可以讓人有高貴、氣質的感受,也可以讓人有俗氣、隨便的感受。一個人的談吐也是。愛美,不僅僅可透過外表來展現,也可表現於內在涵養中。如何在語言中精煉文字,發自內心的表達自己的感受,也是跟打扮一樣重要的。

星期一的冥想練習是正語:

唯有致力於更高層次發展的人,能夠在談話時說出有感受或有意義的話語。為說話而說話並不好,尤其要避免將 主題糾纏在一起的泛泛對話。一個人絕不該和同伴切斷關聯,而應一步一步發展出有意義的對話,回應出有思考的話語,並從各個角度來思維。寧可保持沉默也不在 沒有原因之下說話。一個人應該試著不說太多或說過少的話。


慶典

轉貼自Meet you

 呼,吸,再熟悉不過,甚至會被我們所忽略。當我們緊張的時候,可能忘記要呼吸。

我們怎麼發現一個人還有呼吸?可能透過看她的胸腔有沒有在動,或者把手放到她的鼻孔前,探探氣息。

那大地的呼吸呢?

秋天,把夏日的酷暑,做最後的釋放,我們愛稱她做秋老虎。大地用火的能量穿透了樹,在樹葉綻放紅光。有的植物,用這股能量,轉化花朵成為果實。

突然"嘩"地一聲 ,北風把樹上洩了能量的枯葉,刷落下來,樹們被逗弄得,笑彎了腰。草兒受不了北風的笑話,乾脆打道回府。

大地像寂靜的夜空,星星在其中神秘地微笑、細語。

北風鬧了一整個冬天,終於累了想休息,來自海上的南風,輕輕地推著北風回家去。一邊捎來太陽的溫暖,一邊也接受大地推送出的寒息。雨呀,落下,滴滴答答地,敲著動物們、植物們的心。醒來吧!醒來吧!

春精靈最早被雨給敲醒,她優雅地撥弄著草皮、樹梢,用大地母親的血液,編織出嫩綠的枝條。植物們感受到大地母親的欣喜,紛紛伸展身軀,發出一波波地愛,與萬物。此時,大地襲著一縷白紗,像嬌羞的新嫁娘。

紅日的溫暖漸增,昔冬的寒氣已經散盡,大地母親的愛,此時更強烈地湧出,大地的色彩更加濃烈;嫩綠被深綠覆蓋,土的能量走至葉間,樹木的枝幹更加壯碩;花片大開,大力地吸吐;葉片大展,強烈地吸聚與揮散...

像極了在廚房裡,揮舞鍋鏟、汗如雨下的母親。

小至人們的呼吸,大至宇宙的呼吸,我們都活在韻律節奏之中。

慶典,為感謝及感動而生。孩子在慶典之中,感受著。


(原文中還有夏慶的活動)

感人的手工時刻

轉貼自Meet you

期末最後一堂手工課前,老師們各自忙碌,只有孩子們在教室裡。

在隔壁行政室的我,發現怎麼這麼安靜,太不尋常了,我探頭一看,孩子們都在安靜的編織。這一刻,太感人了!

我跟兩位老師分享,導師說:我剛剛有進去提醒他們可以拿織片出來工作,這樣算嗎?

但是,老師不在教室,仍非常安靜地工作,還是很感動!

回想起一天,怜瑱分享藍小孩到行政室編織時,她跟藍小孩說,如果她一邊編織,一邊說話,編織出來的織片就會有的大,有的小。藍小孩試著不說話地工作了數排 後,他赫然發現真的如怜瑱所說的,非常整齊,而他之前所編織的,則是有的洞大,有的洞小,最後他決定拆掉之前的部分重新編織。

原來,這樣的情境會讓孩子願意主動拆掉重做,在我心底,烙下一印。